头一天的晚上,我们略有些兴奋,直到时间逼近凌晨一点,才得以入睡。早晨五点二十分被闹钟闹醒,洗漱完毕,背包出门,开始了我俩的桂林之旅。
天还蒙蒙亮,路上行人无几,我们步履轻松,神采飞扬,我哼着小调,钧轻唱着歌,相视一笑,笑满整个弄堂。快乐的心情流淌在未尽的夜色里,充盈在初始的黎明中。
钧在两个星期前就在网上订好了机票,春秋航空公司的,网上付款,机场取票,价格非常便宜。我的朋友担心这种价格的飞机在起飞后不久就会很快掉落下来,而实事上这是一架比较新的飞机,可以免除这种担心。机上没有免费餐饮,且座位空间狭小,处处可见成本控制,即便是这样,其低廉的价格给平常百姓带来的实惠也是显而易见的。
偶尔,航空小姐还会出来兜售一些小商品,这也是一处平淡中见美的风景。只见一清纯女子,挎着个竹篮,神情飘逸,步态轻盈地缓缓走来,她轻声询问,细语叫卖,薄薄的嘴唇,淡淡的妆,还有一丝羞色挂在脸上,那羞色包容在微笑里,这微笑便是楚楚动人的。她温柔的眼神,轻轻的抚过每一个乘客,温柔着其间的每一个心灵。一缕秋阳,从机身的小窗口投射进来,薄薄的盖在了我和钧的身上,在这九千公尺的高空,万里云层之上,温暖着我们的旅程。
桂林到了,走出机场,我并没有寻得眼睛一亮的感觉,在机场中巴去往桂林城区的路上,有稀稀落落的小山渐渐走入我的视野,有的独自突兀,有的三两成群,有的凌乱散落,有的整齐成形,我想桂林山水渐渐的已拉开了她的序幕。
到了桂林城区,我们背包去往长途车站,准备前往阳朔,路上结识了两个一同来自上海的女孩,不过因行程不同,不多久我们便分别在桂林车站。车站四周,到处飘扬着桂林米粉的旗帜,我们被包围了,我的食欲就浸泡在这包围中膨胀了起来。我和钧寻到了车站对面的那个“马肉米粉”店,这个在网上多少驴友的传记里津津乐道的小店,有些脏乱,有些破落,但不影响我对米粉的品尝,滑爽可口,不是浪得虚名,只是那马肉的膻味不太适合我,不过萝卜青菜,各有所爱。
吃完米粉,我们直接买票去往阳朔,出桂林城,没有什么风景,一种很深的瞌睡突然袭来,我睡着了。当我中途醒来的时候,发现左右两旁都聚集了很多的山,这些山形态各异,各不相连,星罗密布,叠叠重重,车行途中,解开一重又一重,直到阳朔。
下了公车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西街,新西街的雕饰,旧西街的古朴,排着队在迎取着路人的认同,我们背着包,慢慢游荡在街头,青瓦飞檐,红木白墙,是尘世浮华的印记,也是桂林山水的见证。 “西街往事”,“天涯客栈”,“没有酒吧”,这些名字似曾相识,是在前世的记忆里,还是在未来的轮回中。名字后面的故事藏在屋里若隐若现,有的不经意间便将风情露出在了外面。
剥掉西街的浮华,在西街的尽头是漓江。天外一抹斜阳,斜阳下一排青山,青山下一湾绿水,绿水中一叶小舟,小舟上有一个人。这就是多少次出现在我梦里的漓江。
静立岸边,置身其中,洗净铅华,物我两忘。听漓江细语,群山说梦,是久远的传唱,也是浓浓的思念。
下午我们睡了一觉,睡在这青山脚下,睡在这漓江旁,睡在过去的期盼里,沉香,宁静,无梦,无幻,因为漓江山水就在身旁。
醒来起床后,这时候来一顿可口美味有地方特色的饭菜是再合适不过了。有钧一同出游,我向来不担心肚子与胃会受到半点的懈怠。“一块瓦”的啤酒鱼列在了我们的晚餐菜单上。一条鱼,一碗青菜,一壶茶,一碟花生,一瓶漓泉啤酒, 我们坐在屋外黄昏里,席卷残云,恨不得将鱼骨头也吞下,就连那赠送的没有吃完的花生,我也是一把揣入了兜里。阳朔地方虽小,但餐饮卫生非常不错,看那洗净消毒后真空包装的碗筷,感觉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因卫生问题而影响食欲的事件发生。
吃完晚饭,夜幕已降临,这个城市很小,我们又走回到了西街。这时候西街已热闹了起来,白天在漓江上的人们,夜晚都到西街上来了,音乐,灯光,熙熙攘攘的人群,酒吧客栈咖啡馆,灯红酒绿,不带粉墨登场。钧在拍西街,我在看人群,钧在西街的人群中也便成了我的一处风景。又见公车上那个澳大利亚老头,他很兴奋又一次见到了我,象老朋友一样走上前来和我握手,向我诉说着对这片山水对这条街的热爱,这里没有城市的牵挂,没有时间,没有压力,有的是自然,自由和自己,我们互道一声快乐,他又消失在西街的人群里。青石板路,S长街,东西交汇,中外交融,人们来回的走,不愿离去,八九百米的西街,我们走了几个来回,累了就在街边屋角落座,点上一杯蓝山咖啡,听着屋子里飘来的曲,看着人群来来往往,和钧聊聊天,独自发发呆,清净可以远去又可以归来。突见发呆的世界里一只手在眼前晃动,原来是上午遇到的那两个女孩,一阵寒暄之后,我们又分别了。如果还在阳朔的话,我们还会相遇在这西街上。
西街没有休息的意思,我们转身走进33号的弄堂,那一转身,便不见了西街的风情,小巷寂静无一人,声渐不闻闹渐消,我们又回到了背包客栈,这是个民居客栈,这里有相互错落的屋檐,有狭长的小巷,有伸手可触摸到对面人家的窗台,这又唤起了我的某个旧时岁月,就连这屋里的潮湿味道也和某个年代的记忆相吻合。是过去,是现在,还是在未来?
睡了,睡了,让我们忘记一段时光。
叶伟萍
2005/11/22
(西街的夜晚,音乐,灯光,熙熙攘攘的人群,酒吧客栈咖啡馆,灯红酒绿,不带粉墨登场。)
(西街1)
(钧和我)
(西街2)
(钧和我)
(西街不眠夜)
(池塘秋色)
(西街不眠夜)